祖母86歲的時候，還可以瞇著眼睛做針線。而大她兩歲的祖父卻不行，一步挪不了兩寸。他總是安靜地坐在院門口曬太陽，一坐就是大半天。 兩個人，一個在屋裡，一個在屋外，不過隔幾步路的距離，祖母卻每隔十分鐘就大喊一聲：「老頭子！」祖父聽見了，會應一聲：「哎！」祖母便笑著繼續做針線。有時祖父不理，祖母便邁著細碎的步子走出門去看看。看到祖父好好的，正在太陽底下打盹，祖母就孩子般地笑著說：「這老頭...